陆薄言“啪嗒”一声替她系上被她遗忘的安全带,笑得意味不明:“你确定你不会像今天早上一样吃醋?嗯?” 苏亦承收回思绪,带着洛小夕离开医院,把她送到陆氏传媒的门口。
“先生,你要点什么?” 她“咳”了声,有些尴尬也有些甜蜜的转过头看向网球场。
九年前,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,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,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,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。 他终归还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。
又吃了半个多小时,一行人差不多吃饱了,懒懒地靠着椅子吃餐后水果,苏简安叫来服务员结账,却被告知陆薄言已经结过了。 明明叫小怪兽,老是张牙舞爪的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勇气,可为什么一睡着就这么敏感害怕?
苏简安放下平板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 洛小夕笑了笑:“我纠缠你这么多年,你早就烦了,我知道。告诉你一个解决方法:你去找个女人结婚。如果你结婚了,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眼前,除非必要,否则我连话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!”
“我……”洛小夕的视线在装修得富丽豪华的咖啡厅里扫了一圈,突然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。 今天韩若曦也要来的话,她和韩若曦不管挑明了还是在暗中,都免不了要交一次手。可现在韩若曦还没出现,她就已经被陈璇璇推到风口浪尖上了。
说完她摔门而去,苏简安慢条斯理的把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,整理了一下裙子,这才走出洗手间。 只能哭着脸在衣帽间里急得团团转不要出师不利啊呜……
江少恺“嘁”了一声:“人家洛小夕比你勇敢。” 哪怕这是戏,她也愿意深深相信陆薄言,因为……这场戏最多只能录制两年而已。
苏简安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看了看,左边脸颊又红又肿,看着真有点怵目惊心,她叫小影给她送一个冰袋进来。 还有耳环和手链,但手链此时没必要戴,苏简安没有耳洞,剩下的两样就派不上用场了,陆薄言盖上盒子,突然意识到什么,目光如炬的看着苏简安:“你怎么知道是定制的?”
唐玉兰看了眼厨房门口:“别说,我这儿媳妇没准真旺我们家。” 苏简安愣愣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一个近60岁的老人站在书桌背后,手上执着一支毛笔,笔端是一幅快要画成的水墨画。 哎,为了看美男她会不会太拼了?
到了医院,苏简安不管不顾的就往内科的住院部冲,好不容易找到陆薄言的病房,推开门看见病床上的人,她的脚步却顿住了。 真的是一脸撞上去的她的双唇正紧紧贴着陆薄言的胸膛……
陆薄言以为是什么八卦,随意的扫了一眼,却看见了苏简安的照片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危险地看着苏简安。
她匆忙跟上陆薄言的脚步回他的房间,一关上门就先把所有的衣服抓起来冲进了他的衣帽间。 徐伯笑了笑:“因为你还在睡嘛。少爷上去叫过你的,可能是见你睡得太熟,交代我们不要吵你,等你醒了再让司机送你过去。我先让厨房给你准备早餐。”
他打开天窗,摸出烟点了一根,没多久助理从酒吧里出来,坐上车:“问清楚了,烟里掺的是很普通的,对洛小姐的身体造不成什么影响,量小的很,您也不用担心上瘾的问题。” 陆薄言说:“我们后面下午回去,明天叫司机送你过来。”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灯光下,陆薄言拧着的眉头里都仿佛藏了深重的心事。 迷糊中苏简安好像知道是谁,又好像不知道,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:“没呢……”
她伸出手摸了摸陆薄言的脸,哎,有温度诶,而且他皱眉了,很不满的样子。 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,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,或悲怆或美好,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,在厨房互相帮忙,在客厅互相依偎,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,岁月如歌。
陆薄言回到房门口,就看见苏简安抱着他衣服从衣帽间出来,一下全扔在床上,又弯着腰一套一套地整理。 “我明明和你说过,以后有事,你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,而不是苏亦承。”陆薄言说,“当时我就坐在你旁边,你为什么还要打一个关机的电话。”
难怪问他的时候,他非但没有回答,还沉着脸反问她问题,她怕他生气,也就没敢追根问底了。 她挽着陆薄言的手,笑得幸福坦然,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并不在意和她撞衫的事情。